医院不能营利? 看看心脏庙

   
2015-02-11

医院不能营利? 看看心脏庙 | 文章内置图片
(图/取自网路)

 

从印度首都新德里直直往南,若彻夜不眠,得开个卅、四十个钟头,约一千七百多公里的荒郊野外,有一座心脏庙。

 

说是庙,拜的却不是神;是一家医院,专门开心脏手术的医院─Narayana Hrudayalaya。心脏庙,是外人对它暱称;一家在不毛之地兀然绵延的平楼医疗城。

 

这其实是一家再「血汗」不过的医院了。医师一上班,就得不断地开刀,一檯接一檯,直到下班,一整年的开刀量是其他欧美国家专科医师的数倍以上。整栋医院除了手术室等单位外,几乎没有空调,全靠窗户通风,自然採光设计,白天连电灯也省了;护理人力只配备在重要的手术房、恢復室等单位,医院要求陪病家属得先学习几小时的护理训练,以协助病患术后伤口的简单护理。

 

不仅如此,整栋医院到处充塞着钞票的气味:管理部门会将最即时的医院损益报表传到每位医师及管理者的行动通讯设备上,随时提醒警惕。

 

这似乎是泰勒式管理与规模经济的最佳奉行者。它的税后净利率逾百分之七。负责人的年薪据说破一千五百万台币。

 

薛提(Devi Shetty),就是这家心脏庙的创办人。在这之前,他是印度上流社会的心脏外科名医,要请他看诊、开刀,口袋里得有一定的深度。

 

有一天,一个小修女上门来,请他出诊,「她真的不方便来医院,要麻烦您走一趟。」「出诊?」薛提有点纳闷,「难道不能请她来医院?」心里犯嘀咕,一趟出诊得花多少时间,少开几檯刀啊!

 

但终究拗不过眼前这位诚挚的修女,他往诊,见到了改变他一生的病患─德蕾莎修女。

 

这一年,他细心的为德蕾莎修女诊治心疾:同时,德蕾莎的言行修为,也诊治薛提的人生观与价值。在薛提的办公室墙上,据说挂着两张和德瑞莎修女的合照,其中一张写着:「服务的双手比祈福的嘴唇更神圣」─这是「血汗医院」下的血肉灵魂。

 

「心脏手术已发展一百年了,但是,世界只有百分之十的人有财力负担。」薛提想着过去的行医生涯,「当我告诉病患一次开心手术的花费」时,薛提感嘆,「这个病患就此人间蒸发。」在缺衣少食的印度农村,动辄十几廿万台币的开心手术,不啻是天价。与其全家坐困愁城,倒不如自动消失。

 

这些穷病人消失在印度农村、非洲穷壤,当然也曾消失在你我健保未开办的臺湾贫乡里。

 

薛提很感慨,我们用绝大部分的精力追求更先进的技术、更有效的药物,但是,「医疗,人们更需要的是,更低的就医成本,更普及的医疗。」让更多人可以享受到医学的进步、医疗的成果。

 

这间标榜「深入群众」的廉价医院就在印度偏乡横空而出。高效率化的管理模式,压成本到最低,一檯开心手术只收费两万台币,不到印度一般私人医院收费标准的一半;那是美国心脏手术平均收费的十分之一不到。从二○○一年开幕以来,它已治疗了五万三千心脏患者。

 

削价收病患必然导致低品质?这是美国人在看到心脏庙的经验后,都会有的不屑。但是,逛一圈医院,就会发现,医疗仪器几乎都是因大量採购的议价筹码买到的高档货;另外,全院统计也显示,整体手术后卅天的平均死亡率还较美国低,所有的医疗品质数据都和美国相近。

 

去年底,在臺北医学大学有一场研讨会,讨论医院是否可以公司化?讨论医院的营利性?也讨论医疗是不是应该国际化?心脏庙的经营模式,几乎全站在拔河绳的另一端。

 

它从二○○一年两百二十五床的心脏庙为起点,不断复制这个模式,现在已在全印度十七个城市,拥有二十九家不同专科的医院,并有高达七五○○张病床,也将印度的医疗水准带向另一个高峰。

 

心脏庙不是慈善事业,而是扎扎实实的营利性公司组织,更像是救苦救贫独立自主的社会企业。健康医疗产业是否营利、是否有利润、是否国际化等论述,未必是医疗商业化的问题核心。人性关怀,更会是医疗健康事业的本衷,尤其是对那九成普罗大众。

 

 

【101创业大小事/整理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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