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野蛮化? 张大春:残忍不罕见

（图／取自网路）

小模杨又颖的自杀，引起众人对于「网路霸凌」的重视。提起霸凌，作家张大春回忆，黄春明在几年前告诉他，70好几的年纪搭火车，在狭窄过道上无意间碰撞高中生书包，虽赶紧赔不是，未料那高中生瞪黄春明一眼回话，「没关係，反正你也快要死了」。

张大春指出，这种残忍的应对在今天的社会并不罕见，一个社会中，霸凌若成为非常普遍的现象，代表整体社会有倒退至野蛮化的倾向。

黄春明回忆，当年他因为坚持不开车经过国道5号雪山隧道，因此经常以搭火车方式，往来台北与宜兰之间，身体也还很健康。

黄春明表示，当时列车行经瑞芳站附近时，他刚从列车的厕所走出来，可能是列车恰巧在变换轨道，车厢摇摇晃晃，他不小心碰到1名学生的书包之后，赶紧向学生道歉，之后学生们哄堂大笑。

他随后劝这群学生，「在大众运输的公共空间内，请不要大声喧哗」，不料遭学生回呛「没关係，反正你也快要死了」。

「过去就算是流氓，也不敢对老人呛声！」黄春明说，当时他气到无法说话，也不想回骂这名学生。如今回忆起这件事的感想就是，现在整个社会上太欠缺家庭与生活教育，这样环境只会造成年轻人只有自我认同。

张大春认为，社会上霸凌的情况很明显且普遍，但弱肉强食是不应该的行为，优胜劣败、物竞天择也是不正确的观念。文明发展不是线性的，有可能前进一步、倒退两步；前进三步、倒退五步，随时都会有倒退的危险。

有些人在街头没办法霸凌别人，就在网路上霸凌人；也有人不敢用真名霸凌人，就改用匿名方式，这都是整体社会野蛮化的倾向。

黄春明则表示，他向来重视并力行对孩童的各方面教育，过去的环境教育，也让大家知道树或鱼的种类，也喊得出这些动植物的专有名称；但现在年轻人见到各种树木时，只会喊得出是「树」，见鱼时也只知道是大鱼或小鱼。

张大春提到，绝大多数人反应是「哪里没有欺负人的事呢？我们从前只是没有霸凌这个名词而已」，这话恰恰见证更深一层的野蛮。「文明总是在不经意的瞬间倒退，于是绝望的人益发地多起来。」张大春强调，快要死的不尽是老人，已经死的年轻人却不少。

【101创业大小事／整理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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